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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7版:好作品

玉树临风大白杨

袁福珍

今年的七八月份,我在小区散步发现,小区南面北面西面三面高高的白杨树绿意葱葱,不但玉树临风,而且伟岸挺拔,向着云天高长,葱郁中昂扬,笔直中挺拔,豪放中满是俊朗、坚强,那云天中绿绿的树叶,油光亮丽、生动鲜活。

眼前的大杨树,刚毅的品格,让我一下子就联想到了曾读过的一篇精美散文《那高高的白杨树》。文中描写新疆的白杨树,“高大挺拔,没有树枝树杈丫枝,一根主干笔直通天。至少有十几米高。细致叠加的枝条和浓密绿叶,紧紧围绕在树干的上方,其形像直立的毛笔,又像古人使用的长枪。”多形象的比喻!而我眼前的大白杨,五七米一棵的间距,每棵直径有两尺左右,树皮似积满了沧桑,内心留得纯洁清白一样。它拔地而起尽显伟岸,粗的干、壮的型和高高的个子、浓郁的树冠,大白杨和着风沙沙作响,气势蓬勃,直指云天。

而小区里的白杨树,则是我家乡吉林长春黑土地上生长的白杨树。我之所以称它为大白杨,是看到了它的壮美,它的气度,它的奔放。我仰望它的树冠,自然生长的顶部似大大的太阳花,团团圆圆的形状,聚合着生长,错落有致,叶子层次叠加,一枝一叶仿佛科学配比,有重叠错落挡风,有树影荫郁落地,在盛夏太阳的光照下,树下一团椭圆形的浓荫处,成了人们乘凉防晒的打卡地。

清晨散步,渐行渐听风吹绿叶,沙沙声响,亦如律动乐曲一般,音韵如诗如歌,又似琴音响起,飞向远方。而夏雨听声,更是奇妙。一场雨打落叶,滋润明亮了整个树身树枝树叶,叶子被阵雨清洗,潇潇洒洒、滴滴答答之后,树叶更像谦谦君子,收复了雨的恣意妄为,淡化了雨的狂躁不安,声音越来越小地浸入它的血脉里,轻柔温润如英俊少年一般。

城市里的白杨树,净化空气、优美环境、除尘压雾,为春城的人们遮风挡雨是无有能比的。记得2002年我入住经开区阳光城,园区内栽种各种果树,绿植也星罗棋布,四周不用围墙为屏障,而是以柳树杨树为绿化带绿化墙。二十多年后的今天,四周的白杨树已长成参天大树,郁郁葱葱的绿墙在大家的精心呵护下已经成了一道亮丽风景线。树干被涂上一米高的高效防虫大白粉,有如给绿树穿上洁白的婚纱,靓丽养眼。而高大的白杨树深植泥土,根基雄厚,因此不惧风吹雨打。白杨树从幼苗到今日的参天大树,成人一人双臂已环抱不住,可见它的高大、粗壮、雄伟。

玉树临风的白杨树,我的家乡令我万分自豪的白杨树,它无私无畏高尚的品质,保护植被防风挡沙,挺拔向上高高大大,畅望苍天不计沧桑。它扎根泥土排成行,高高的树墙道路两旁耸立,像战士一样威武雄壮。

它站在伊通河的岸畔,与垂柳相携,让碧波拥抱倒影,一幅画卷映刻在春城人们的心上。在净月潭在南湖,在北湖在南溪湿地,在延安大街的道路两旁,我心仪的白杨树为春讴歌,为夏沐浴,为秋香风,为冬雪披上银妆……春的绿,让人发自内心地呼唤美好的春天,一树树的白杨在春天中新生出无限的希望。夏的繁盛,让绿叶余荫唱出平安吉祥,给人以丰盈、清雅、温润、阴凉。秋的大树,豪情万千地展示着成熟的美,等待收获。在晨曦中迎接朝阳,孕育泥土芬芳。用它清晰的叶脉,成就生命的辉煌;用飘落和积蓄营养根须,留给下一个春的梦想。舞动的枝叶,尽情欢歌尽情欢唱,唱着岁月的甜美,歌唱灵魂的崇高,风流激情,缤纷荡漾。

白杨树直直地昂首挺胸站在路旁和山岗,也慢慢地占据在我的心房。眺望那沧桑的树干,它在构建怎样的心田怎样的梦想?怎样的期待怎样的希望?那沟壑重重的树干,粗大挺立,为爱向上。那是怎样的历经风雨,怎样的迎接朝阳?又是怎样的守护生命的本真,为叶绿送去营养、为根汲取力量?那斑驳的老皮,何止是记录了几十年的风霜,粗裂的是生命的纹理、岁月的写真、梦的飞扬。它支撑着无叶的银枝,简约像花朵一样,与风携手四季合唱。

玉树临风的大白杨,它的高大不只是在于它耸立挺拔、向着阳光生长,而是它的意志坚定坚强,它的灵魂有一种希冀畅想。它平凡中不平凡,它普通中不普通,它具有北方人英俊、豪迈、耿直、刚强的特质,高高大大的白杨树,四季吐露生命的芬芳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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