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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8版:流行阵线

乡愁是首甜蜜的歌

于柏秋

自老母亲搬到城里居住后,我已多年没回农村老家探视了,家乡的影像在我脑海中渐渐模糊起来。近日,读王剑波散文集《在乡愁里穿行》,让我又重温了一遍昔日时光。那一幅幅“旧曾谙”的画面、一幕幕感人至深的场景,穿越时空,奔涌而来。跟随剑波在乡愁里穿行,是温馨而又明丽的,是激越而又虔敬的,感悟东北汉子刚毅面孔下那份炽热的情怀,不禁由衷赞叹:乡愁是首甜蜜的歌!

乡愁里流淌着滚烫烫的情

“感人心者,莫先乎情”。写文章贵在有真情,这样才能抒发实感。在《故乡情浓》里他这样写到:“这个曾经养育了我的地方,一草一木都满含我的眷恋,飘落的一阵雨滴,洒落的一地雪花,都会令我魂牵梦绕。”“我的心早已飞到故乡老屯,心中不禁轻声呼唤:故乡,我来看你了。”一个游子强烈的思乡之情,翩跹而至。于是便有了对故乡的探求和感知的渴望,家乡的道路、房屋、壕沟、炊烟,都成了爱好摄影的他镜头捕捉的朦胧美。在拍摄过程中,完成了一次次对昔日故乡的回溯之旅,赤子之情得到充分宣泄和吐纳。而文末“听着父亲细数的这些变化,我的思绪飞向了远方,我的眼前,一幅现代新农村的美丽图景正在升腾。”至此,文章得到升华,境界豁然开朗。在《夏日情结》里,“我原本是最讨厌夏季的”,看似欲扬先抑,也可能是作者的真实感受。但态度转变之后,便对夏的“雨”“热”“丰富多姿”“ 姹紫嫣红”“各种口感的水果”“旅游的旺季”“人们的活动”等有了重新认识,文中未见各类惊叹词,但喜爱、赞美之情蹦跳于字里行间。对于约略有些恼人的“夏”,如此热情奔放。

乡愁里流淌着火辣辣的爱

《西葫芦土豆汤》文章虽短,爱意甚浓。妻子第二天满足心愿带来的突然“震撼”,令他深感“这是一顿几年来我吃得最滋味的早餐”。这些于无声处的夫妻之爱,在《赞妻子》里得到了淋漓展示。剑波以“这深深浅浅的文字”,作为献给妻子“多少钱所买不到的最好礼物。”对夫妻之情,做了真诚坦荡的热烈表达。《和女儿一起去玩雪》《带上女儿去雪乡》,从深夜偷偷摸摸的行动,到迫不及待地随团出游,特别是掉入雪坑奋力扑腾的逗趣一幕,让我们看到了作者置身白雪世界的童心未泯,更感受到了浓浓的慈父之爱。《怀念王大个子》通过对文学引路人的生动刻画,将隐藏在内心深处对“师傅”的怀念和爱戴,展现得一览无余,以至于“那些渐渐远去的碎片记忆,会时不时地向我袭来”。

乡愁里流淌着强烈的期许与渴盼

《行在故乡》中,他那每年于繁忙之中的回乡之旅,有种“青春作伴好还乡”的快意,更有“露从今夜白,月是故乡明”的自豪。“人不能忘本”,是他“藏在骨子里的话”,也是他“每次回到老家,不愿立刻返程的我,都要开着爱车到当年经常去过的屯落转转”的初衷。而“看到了当今农民生活的富足,也看到了党的政策之下乡村振兴的希望”,那就是他满满的收获。《醉美花园山》里,通过几次进山,“晓得我们榆树原来也是人杰地灵”,进而确信,“花园山,这一充满神奇与魅力的地方,用不多久,会在我们榆树人的精心打造下,成为远近闻名的省级森林公园,成为一张响当当的榆树名片。”在《榆树,我依恋你的山山水水》一文中,作者怀着无以言表的喜悦,带着我们对家乡有名的景观做了走访和游历。一幅幅亮丽的山水画卷,使其深感“值得家乡人骄傲的地方有很多”,将来或可名扬天下。

我随王剑波生动的诉说,重游了似曾相识的昨天,也真切感受到了,故乡在我们每个人的心中,那不可替代的位置和沉甸甸的分量。乡愁,虽是思乡的忧伤情怀,有种剪不断、理还乱、别有一般滋味在心头的感觉,却因情而生,因爱而生,因期盼渴望而生,侧耳倾听,又何尝不是一首甜蜜的歌呢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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