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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5版:东北风

行走查干湖

□谢 华

查干湖是吉林省境内最大的天然湖泊,环境优美、景色秀丽。在雪花尚未飘落、乍寒还暖的时候,你会发现查干湖俨然一位美人,她那不遮不掩、不琢不饰的美让所有到这里的游客感到惊叹。

放怀长吁,掸一掸肩头发顶须眉上那不曾融化的细雪,然后驱车前往被列入吉林省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的查干湖冬捕现场。沿途经过气势磅礴的妙音寺、成吉思汗召、渔猎文化博物馆、鸿鹄楼等景区。下了车后,就会看到风裹挟着雪,雪缠绕着风,风雪相拥,雪风相吻,携手绘就了一幅查干湖浪漫摄魂的画卷。我一直觉得,冬天的查干湖就是一首朗朗上口的五言绝句,于平平仄仄中蕴含着厚重深远的意韵。放眼望去,逶迤不绝的松花江犹如腾飞曼舞的银龙,绵延起伏的湖畔丘陵恰似奋蹄奔突的蜡象,而冰封的查干湖更像一块硕大的美玉,镶嵌在洁白无瑕的松辽平原上。

每年冬天,都有全国各地数不清的游客到查干湖看当地渔民冬捕,体验冬捕的特别风情。独特的生态和地理环境,造就了这里自古以来凿冰捕鱼的习俗。早在辽金时期,查干湖冬捕就享有盛名,如今,查干湖冬捕还保留着最原始的渔猎文化传统,由人力钻孔、马车拉动等非机械动力完成,是渔猎部落创造出的世界奇观,也注入了一份炽热的人文力量。所以,查干湖的冬季全然没有古人那种“独钓寒江”的苍凉与冷寂,当“祭湖醒网”这一古老的仪式举行之后,百里湖面呈现出火爆壮观的冬网捕鱼独特景观。

此时的查干湖冰面上已有如云般的捕鱼人、观捕人和贩鱼人,还有看上去就很重的载货大卡车在冰上悠闲地开着。他们那嘈杂的欢呼声伴着拽动渔网的声音,还有那高亢激越的捕鱼号子,远远地回响在查干湖的四周。一下子,我被这热火朝天的场面驱散了严冬的寒冷,平添了几许热气腾腾的喜悦与欢乐。我逐雪而来,不知道究竟要在这里寻找什么。掷一团攥出指纹攥出冷暖攥出思想的雪团问查干湖。

伴着拽动的渔网声我走到江心,看到冰面上一串串马拉爬犁往来穿梭,透过洁净的冰面,就能看见湖里的鱼在游动。

马在这冰面上不停地转圈,绕着绞盘,拽着河里的渔网,嘴里哈着热气,冻成白霜。当沉甸甸的大网拉出了鳞光闪闪的一条条鲜鱼时,那种冰湖腾鱼的场面,伴随着渔民丰收的喜悦,欢呼雀跃着。连续多年,查干湖的鱼越捕越多,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。带着这样的疑问,上前询问一个渔民,他给我答案是:“查干湖冬捕的网都是很有讲究的,网眼要六寸以上,出网时,小于三四斤的鱼会被漏掉,回湖里继续生长。这样就能保护好生态,也是查干湖‘年年有鱼’的秘密之一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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