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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8版:流行阵线

腊日暖阳

□刘立和

岁月不居,时节如流。

每逢腊月,人们的心中会涌现出许多期待。这是一个辞旧迎新的月份,从进腊月门开始,就让人们感受到每一天都过得是那么的有仪式感。这个腊月,人们都信心十足忙碌着,热闹着,那情景,即温暖又熨帖,充盈着无限的美好和希望。“芒端残腊洗晴雪,花底好春回隔年”。古人把这份美好写在诗词里,让我们穿越时光,去邂逅过去岁月里那些关于腊月的美好时刻。

在我们的家乡,每年到了腊月的时候,家家户户就都忙碌起来,杀猪宰羊办年货,里里外外搞卫生,蒸豆包糊灯笼,家家户户香气扑鼻。即使那些身处异乡的家人们,也很难不被腊月的人间烟火气温暖打动,一整年的疲惫也在欢欣中渐渐消散。有钱没钱,回家过年,刹那间把春节烘托得如火如荼。

寒冬腊月天寒地冻,但是想到与家人团聚,自己的生活瞬间便有了色彩,归航看到了方向……

二十五,扫房土; 二十六,烀猪肉; 二十七,宰公鸡; 二十八,把面发;二十九,蒸馒头;三十晚上熬一宿;初一、初二走一走。这段耳熟能详的民谣把人们在腊月里的期待、人们忙过年的氛围、过大年的习俗,活脱脱表现得痛快淋漓。每年到了腊月时节,都是家里最忙碌的时候。小时候喜欢帮母亲扫房子,把屋子里所有东西擦拭一新,每当在某一个小角落里找到遗失好久好久的冰猴或者车链子的时候,我会高兴得手舞足蹈。当看母亲拿着鸡毛掸子扫去房顶上的蜘蛛网,心里顿觉敞亮极了。家里所有大到家具小到摆件,无一疏漏清洗得干干净净,然后在裱糊如新的墙上,贴好福字和年画。尽管累得满头大汗,但看着焕然一新又充满着年味的家,只觉得成就感幸福感十足。

腊月里,忙忙碌碌地忙着忙着就到了腊八节,喝一碗热乎乎的腊八粥,那可是不能少的了。一顿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腊八粥,足以抵御数九天的严寒。把漫长的岁月里,人对故乡与家人的情感,混合在了一起,一口吃下去,分不清哪一块是滋味,哪一种是情怀。腊月是什么味的?那一定是充满烟火味的,腊八粥的香气,弥散在大街小巷,冲破寒冷,带来温暖。“遍尝粥铺千家店,还是娘盛那碗香”。

腊月,是家乡的一缕炊烟。每当到了腊月,是老家炊烟最多的时候,家家户户屋顶炊烟袅袅升起,散发着淡淡的柴火的清香味,飘向天空,融入蓝天白云中。腊月,又是家乡的时光,悄悄又画满了一圈年轮,一切都在寒冷中热闹了起来,街上琳琅满目的商品,熙熙攘攘的人群,南来北往的车辆,都让远方的游子涌起思乡之情。全国各地的火车站,也会明显感觉人多了起来。年轻人大包小包地拎着行李走进车站,在火车的轰鸣中,人们渐渐地靠近魂牵梦萦的家乡。当拉着母亲唠家常,陪着父亲购年货的时候,那貌似平淡的幸福多么弥足珍贵……

记忆中的家乡,腊月里有数不尽味蕾,诱人的白肉血肠,小鸡炖蘑菇,艮啾啾的黏豆包,香喷喷的米饭,脆爽爽的酸菜心……人间烟火气,最抚慰人心,都是抹不去的记忆……

傍晚的时候,烟囱里冒出袅袅烟气,那便是呼唤在外面滑冰车、打出溜滑、堆雪人、打雪仗的孩子该回家了。腊月至,思乡切,是盼归的日子,也是归家的时候。炊烟起,游子归,这是腊月里独有的风景。即使回不了家,想起故乡的种种,依旧有温暖萦绕在心间。

腊月,看着窗外的烟花雨,陪母亲包饺子,看着他们舒心的笑容,听他们讲过去的故事。

人们为什么喜欢腊月?我想也许是因为有盼头吧。人生路上,人们总是在期待与祈盼中走过的。期盼着吃一碗母亲做的腊八粥,期盼着阖家团圆赏看一场烟花,期盼着新一年事事如意。过了腊月就是年,辞旧迎新,祈盼来年一切顺利,岁月安好,喜乐平安。让温暖的腊月,给我们的人生一个梦,给人生的梦一条路,给人生的路一个方向;跌倒了要学会自己爬起来,受伤了要学会自己疗伤;生命只有走出来的精彩,没有等待出来的辉煌!这也是人们在寒冬腊月里的期待与祈盼吧!

走过寒冷的腊月,即将迎来温暖的春日,愿有人陪你度过寒腊,有人陪你静待暖春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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