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桃李松枝立窗景,二月兰香满书堂。”
春光好,是因为百花盛开,春意盎然。而我眼前,美妙的春光中,有桃花红艳,梨花飘雪,杏花娇羞,还有地上的野花绿草,令我刮目相看的二月兰诸葛菜。
“春日繁华不胜数,唯有兰君脱凡俗。”最美人间四月天,我小区里的二月兰,紫色、蓝色与洁白相间的花朵正耀眼地盛开。它们不择土壤,不择墙根窗下,不择树阴丛旁沟坎,一株株一棵棵一片片,开在小区的很多地方。尤其在水街广场后,俨然成了二月兰的花圃花园——几棵桃树、海棠树、樱桃树和李子树在它们的头上,似护佑它们的大花伞,可谓“靠着大树好乘凉”。殊不知,小小的二月兰野花哪里抢得过大树的叶茂枝繁花朵美艳,底下的水被大树根喝饱喝满,二月兰正面临着焦渴干旱。
干旱的二月兰,令我心痛。一尺多高、长大的兰有些失去了光彩,幼小的二月兰成长受阻似乎无比孤单,有矮小的已经流泪打蔫,还有的匍匐在地上……
大前天,我从家里拎一桶水,先把打蔫失神的花浇上一点点儿,真是杯水车薪……昨天和今天的早上,我又拎四桶水趁遛狗喂猫时,浇另一片。昨天的花已经睁开了“眼”——“东君珠玉遗何处,紫白纷纭托玉盘!”紫蝶欲飞,落在枝叶上,清香入心田。我欣慰,不顾从二楼走60多米远,虽然出汗气喘,但二月兰的芬芳便注入了我激情荡漾的春天:我虽然白发苍苍、步履蹒跚,虽然俗事繁忙、度日如年,但我不忍心从它身旁轻易走过,无视它的焦渴期盼。我更计划在明晚如果白天还不下雨,我要用四个小时的时间,哪怕到深夜,也要往返花圃与家之间,把它们每一棵花都浇灌一遍,浇透花根,用我的汗水、心血把它们的芳香留住,交给诗和远方,交给我敬佩的诸葛孔明。
在路边,我最初注意到二月兰花开时,是在去年的春天。它们在我经过的墙角下,因为雨水浇灌,它们成长花开,紫色、蓝色、蓝白相间,回眸一望淡雅清新,水灵灵迷了我的眼。我于凌晨在花丛中与它们留影、留念。今年我又见它们开在墙角,另外,离墙角五米远处,有三个被树丛环绕的花圃,成了二月兰的花苑。花儿一片又一片……淡淡的紫,淡淡的花香,真的令人怡情、心悦、耀眼,如群星一般。它们的美丽、纯情吸引了我的目光,仔细欣赏,深呼吸、寻词源……我用手机识别才知道它们的大名叫诸葛菜,也叫紫金草,新颖、雅致,富有文化内涵。
二月兰清新,胜似出水芙蓉,以紫、蓝、白色问世,这样的清新,在哪里能找到?独独二月兰!二月兰淡雅,恰似纯洁少女,翠绿为衣裙,珠玉插鬓边,踏春觅春春何在,纤纤玉指间,淡紫的风情似自然的唇彩,淡蓝色的花朵如璞玉一般,执著的洁白似纯洁清澈的眼睛……一朵小花,在悄悄地开。
网上说,二月兰这种蔓生的野菜,生命力极强,随遇而安,萌芽春生,二三年开花,花期长达三个月,高有500厘米。我从小就知道,二月兰风雨中开花,叶子可吃,有中药性质,可以去火消炎。三国时的一场战役,诸葛亮的军队被围困在山上,给养药品所剩无几,诸葛亮指示军队挖野菜做菜做汤,去火消炎,渡过了那次难关。而这种被当地百姓称作二月兰的野菜自此便被冠名诸葛菜。
“春风桃李可驱寒,满眼清新二月兰。”于我来说,二月兰有了它的历史经典,更让我刮目相看。它看似平凡普通,随风而生,有土开花,随意春芬芳。它的花姿翘俏、枝茎向上,不怕风雨、抵御干旱、迎接雷电、抗拒脚印重压;它立在墙角、站在树下、开在丛林间,向冷风、向雨林、向骄阳、向天空,虽看似妖娆娇媚,但它无所畏惧、昂首向上!我真的不能视而不见它的清丽淡雅、它的风华、它的高洁。
一芜新绿无闲绪,任是多情二月兰。请记得二月兰,我家乡的这一春花,它在热爱春天、热爱生活的人们心中永远绽放,紫玉胜兰、清雅芬芳……